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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1/9/23 6: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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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席腾华,网名田野文化,年生,垣曲作家协会会员,垣曲县第十五届人大代表。一个生长在农村的老农民。喜欢文学,喜欢在文字里寻找自已的梦想,爱好怀梆戏。曾有《回忆父亲》、《大槐树下》、《警民情深》等发表于《科学导报》和《舜乡》等报刊。

席腾华作品展示

如今,生活幸福美满,香甜如蜜,想吃啥有啥。特别是菜市场的各种新鲜蔬菜,还有那各种野菜什么的,应有尽有。现代人的生活,就给过年似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今年的春节,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影响,儿子、媳妇、两个孙子都在县城过年,就我和老伴两个人在乡下的老家过年,大年初一的中午,老伴炒了几个菜,她一样一样的把各种美食端上了桌,我吃着这些美食,嚼着美食的各种味道,不由得使我想起了童年吃野菜的往事。我放下筷子,看着满桌的大鱼大肉,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没有了口味。记忆有甜的,有香的,也有苦的、辣的、还有酸的。甜的记忆不能忘记,可是,苦的记忆尤为深刻。亲爱的读者,今天我奉献给年轻一代的记忆,就是一段苦涩的记忆,它离不开“饥饿”二字。六十年代初,我刚满十岁。流传在家乡那块,有句话叫做:“饱汉不知饿汉饥。”也就是说,吃饱肚子的人,不知道饿汉饥。饿了的人,吃啥啥香,特别是饿急了,只要能充饥填饱肚子,再不好吃的东西也能下咽。现在我们过上了好日子,今天又是大年初一,可这满桌子的大鱼大肉,看着却没有了胃口,却偏偏要去想小时候在地里剜野菜的事。是因为这些苦涩的记忆一旦浮现在眼前,想忘都挥之不去。六十年代初,我正好赶上了三年自然灾害,特别是春季青黄不接之际,粮食严重缺乏,幼小的我利用母亲的空余时间,星期天都得去树上钩小杨树的嫩叶、皂角芽子、洋槐花儿、榆钱儿。这些树的嫩叶、芽子、花儿,都是下饭的配料,春天青黄不接的三月天,就是我一家四口人的饭食。树上的嫩叶子长老了,就得去野地里剜野菜,既是为了当菜下饭,更是为了充饥裹腹当口粮啊!这些往事,现在要是给孩子们说起来,孩子们有一搭没一搭的听,就好像我是编瞎话似的,并不太用心听,他们的眼睛瞪得圆不溜溜的,像是在听我讲神话故事。那个时代,我所住的庄子,是个小山村,没有多少人口,可土地不少,麦子地里的毛妞菜、辣辣菜,面条菜可多啦,(我不知道这些野菜的学名,至今家乡的人都是这么叫的)只要我们低头哈腰寻寻觅觅,一碰见就是一大片。那些没打骨朵既鲜又嫩的,就是上品。毛妞菜生长在麦田里,绿叶红根,剜出来后,把它的红根掐掉。辣辣菜和面条菜都是白根,也要把它们的根掐掉,如果说这块地里的野菜多,就不用多跑路,一会就是一篮子。有些野菜虽说有点苦味,只要鲜嫩,拿回家,经过清洗和加工煮到锅里,既增加了饭菜的花样,又给稀饭添加了剂量,还给食者增加了口味。所以,六十年代初,野菜和小杨树的嫩叶、皂角芽、洋槐花儿、榆钱儿,就是帮助我们一家人度过春荒的一半口粮。毛妞菜、辣辣菜、、面条菜的叶子绿莹莹是做饭的好添加物,这些菜长的像鸡蛋一样大时,最鲜嫩,正是下饭的最佳时段,也是做汤的好东西,滑溜溜,吃起来满口清香。一把小挖锄,一个荆条篮子,就是最好的剜菜工具,走进麦田,东瞅瞅西望望,如果不见大的,小的也将就。剜累了,直起腰揉揉眼睛,靠在地堎跟,晒晒太阳,伸伸懒腰,来了灵气,再去剜。春天的阳光暖融融,小河的水亮晶晶,树上的嫩芽又鲜又嫩,大地吐出温暖的气流,在太阳将要落山时,只要看见谁家的烟筒里炊烟袅袅,就是小伙伴们凯旋的时候。一把把小挖锄银光闪闪,一只只荆条篮子装满野菜,就是装满了欢笑,小伙伴们嘻嘻哈哈,傍晚的霞光沫浴着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童年。再一个就是去秋地里剜小根蒜,那个年代我刚满十岁,大镢头小孩子抡不动,娘就给我特此打了一把小镢头,按了个二尺长的镢把,我把它使得油光明亮。跟我一起来的大人们看我人小用的家什妙,我来也搁不住夸,心里一喜欢,小镢头使起来就格外的来劲。春天的小根蒜刚刚出土,必须弯着腰细心的瞅,走一步看一看,瞅着绿缨儿,一镢头下去,黄土中扒拉几下,就会有一根或者三四根长脖子圆脑瓜的小根蒜。我只把大脑瓜的小根蒜捡到篮子里,小细脖小脑瓜的不要。因为把它拿回家挑起来费劲。剜出来的小根蒜我常常特意将大个的放在篮子的上面,意思就是能在小伙伴面前显摆我的能耐。有时干脆把大脑瓜的小根蒜举得高高的,和小伙伴们比试看谁的小根蒜个头大,那个是冠军,那个是亚军,还是季军。六十年代初,父亲在乡里上班,家里就是母亲、我、还有两个小妹妹,干活没有劳动力,所以,一到春天的三月天,我家的粮食一直紧巴。甚至有时候还要断顿,别说吃顿干面条了,只要喝糊糊,吃玉米面菜团子就算不错了。所以,一到春季青黄不接,一天的饭食就全靠我和两个妹妹剜下的野菜了。如今想吃野菜,市场什么都有,毛妞菜、辣辣菜、面条菜洗得干干净净,小根蒜洗得又白又绿,眨眼一看,上面还沾着水珠儿。昔日生活的苦味早已淡淡,剜野菜的罕见场面有时也能清晰再现在我的思维里。我掂起家里的小挖锄,提一个小篮子,走进小麦地里,去剜野菜。我不是嫌菜市场的野菜不鲜嫩,也不是嫌菜市场的野菜贵,掏不起那十块八块钱,而是要去麦地里寻找童年剜野菜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否能找回?我不知道,可是,它一直在我的脑海里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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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邀顾问: 张高陵 申大局 王士敏 张开生

本刊主编: 姚普俊

图文编辑: 谭瑞平

小说审编: 谭锐金 郭 英

散文审编: 李亚玲 

诗歌审编: 王秀娥 

校园审编: 靳三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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