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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书有益红颜知己情种元微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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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稹(年-年),字微之,别字威明,河南府东都洛阳(今河南洛阳)人,唐朝著名诗人、文学家,父元宽,母郑氏,为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北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十四世孙。

元稹聪明机智过人,少时即有才名,与白居易同科及第,并结为终生诗友,二人共同倡导新乐府运动,世称“元白”,诗作号为“元和体”。但是元稹在政治上并不得意,虽然一度官至宰相,却在觊觎相位的李逢吉的策划下被贬往外地。晚年官至武昌节度使等职。死后追赠尚书右仆射。

元稹的创作,以诗成就最大。其诗辞言浅意哀,极为扣人心扉,动人肺腑。其乐府诗创作,多受张籍、王建的影响,而其“新题乐府”则直接缘于李绅。代表作有传奇《莺莺传》《菊花》《离思五首》《遣悲怀三首》等。现存诗八百三十余首,收录诗赋、诏册、铭谏、论议等共卷,留世有《元氏长庆集》。

大唐,是祖国诗歌文化史上至今无法逾越的绝对的牛逼轰轰的高峰。

在大多数大学生甚至研究生都错别字连篇,提笔忘字的当代,大唐更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文化殿堂。没办法,古文字都读不完啊,两眼一抹黑,何况写?

这期间,涌现了大量的文人。

大凡文人,均风流。不风流的文人,算不得真正的文人。而只是风流,却无文化者,则只能算痞子。

说起大唐的风流,不得不说到一个百年不遇的才子——元稹。

元稹(公元七百七十九年-八百三十一年),河南洛阳人。这位同学很不简单,居然是皇族。他是北魏宗室鲜卑族拓跋部后裔,北魏昭成帝拓跋什翼犍十四世孙(会不会间隔得确实有点那啥太远了)。

大唐贞元十九年(八百零三年),二十四岁的元稹与三十二岁的白居易一起通过了国家部委的公务员遴选,进入秘书省担任校书郎(相当于国家图书馆总校对)。两人成了一对确确实实的好基友。

两个人关系好到啥程度呢?直白点说,如果他们之间有一个是女的,那就没有后面他们那啥女朋友、妻子什么故事了。

既然元稹和白居易都是纯爷们,那他那些风花雪月的爱情故事,还是有的——这里,单说元稹。

那一年,年方二十岁的元稹到蒲州出差,那时候旅馆酒店等服务业还不够发达,一般外出,都是找人家借宿。元稹运气不错,他借住在了远房姨妈家。

感觉重复了部分司马相如和卓文君的故事。

他这个远房姨妈家,恰好有一个远房小表妹,名叫双文,年方十七,“颜色艳异,光辉动人”。

作为单身狗的元稹看了,心里荡漾不能自己。居然忘记了老师经常说的“兔子不吃窝边草”的谆谆告诫,决定吃他一场窝边草。

文人撩妹子,不会太直接。必须要采取点文艺的手法,不能让人家以为自己是一介莽夫,否则就没有后文了。

元稹略一思考,借口有了:不如和小表妹聊聊戏剧文化,比如电影剧本啥的。

信息一经发出,没想到小表妹根本不上当,果断拒绝了:“和你聊剧本,绝对有问题,我不得来。”元稹贼心不死:正面无法直接攻破,就曲线救国吧。

小表妹有个丫鬟,叫红娘。这个丫鬟是个假丫鬟,居然被元稹随便拿出一套番外进口的化妆品给收买了,她主动给元稹出馊主意:“君试为喻情诗以乱之,不然则无由也。”

意思是:“哥,你可以试一下写情诗撩她呀,不这样做,就没招了。”

卧槽!这也行?写诗,这正好是我的强项。刷刷刷,一首情诗写好。让红娘送过去,没有动静。呼唤神龙,再写一首,又叫红娘送过去。

果然是厚脸皮加才华,所向无敌,这下动静有了。双文小表妹写个小纸条出来:“哥,你说写电影剧本,我有点感兴趣了。”

单身狗如期赴约。西厢房内,烛光摇曳:“哥,你要写什么剧本啊?”

元稹一时间得意忘形:“《撩妹日记》……哦!不!我说错了,是《大唐爱情故事》。”

“哥,具体故事情节是啥呢?”

“情节来源于生活啊,我们一起努力,这个过程就是情节……”

“哎呀,哥,你坏坏……”

很快,元稹的《大唐爱情故事》(丫的最终还是写成了《撩妹日记》)正式发表,官方名为《莺莺传》。这个剧本里面的女主莺莺就是双文,男主张生就是元稹。当然,红娘还是那个红娘。

剧本发行,免不了要造势。为了让这个剧本尽快融入市场,元稹特意写了个未删减版本《会真诗三十韵》,简直就是剧本中的彩蛋。

这首诗有点长,全文三百七十五字。仔细读来,简直香汗淋漓。这里选择其中一部分优美(香艳)之词,大家感受一下(未成年人自觉略过,可能会引起父母一顿暴打):

……

戏调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蝉影动,回步玉尘蒙。

转面流花雪,登床抱绮丛。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眉黛羞频聚,朱唇暖更融。气清兰蕊馥,肤润玉肌丰。

无力慵移腕,多娇爱敛躬。汗光珠点点,发乱绿松松。

……

哎呀心焦,此处根本没有办法翻译。相信不解释,也能看懂。

剧本不错,彩蛋也很吸引人。但只有这些还不得行啊,剧本的发行问题怎么办呢?

在大唐盛世,这种写男欢女爱的文学作品,虽然迎合了民间审美,但和当时的核心价值观明显背离。出版社不给书号,文化部门还有可能将其列入涉黄非法出版物打击对象。如何应对?必须拔高立意。

那盛世大唐的核心价值观到底是啥呢?

经历了安史之乱,马嵬驿兵变,大唐人有了一个坚信不疑的观点:女人是老虎,千万要躲开。

想到这点,元稹就给这个剧本写了一个政治正确的结尾:大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于人。

这个就是影响深远的“红颜祸水论”。翻译一下,大概意思是:太漂亮的女人,要么祸害自己,要么祸害别人。

所以,我伤害了她,还一笑而过——我果断抛弃了她。

然后又列举了两个美女误国的例子,印证自己的观点。这样一来,思想立刻升华了,核心价值观被烘托得妥妥的。

剧本里的故事,就是现实里的事故。前面不是说了吗,元稹给小表妹说,“剧本的情节,我们一起写”,天真的小表妹信了他的邪。但是小表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位远道而来的远房表哥,几月风流后,说走就走了,消失得毫无音讯。据说是回首都长安发展了。

剧本发行后,流传了下来,多年后,崔莺莺居然成了家喻户晓的角,宋、明、清都有人改编,尤其是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最终走进了国家大剧院。

大唐是一个了不起的文学时代,那些牛逼轰轰的文人们,发明了许多牛逼轰轰的成语。

不必说李白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必说杜甫的“明眸皓齿、冰雪聪明”,不必说李商隐的“碧海青天”,更不必说杜牧的“豆蔻年华”。

唯独这个元稹有个性,和前面几个优美词语的风格迥异,是“始乱之,终弃之”,简称“始乱终弃”。

喵的,也算是卧了个大槽……

李白说:“抽刀断水水更流。”杜甫也说:“自由导致爱,压抑导致深爱。”

元稹在剧本里给小表妹崔莺莺虚构了美好的爱情故事结局,却仅仅是一个许诺。故事里的爱情,是没有结局的。

他给小表妹扯了一个恶意的谎言:“我们还小,现在没有经济基础,我要去参加公务员考试,等我当了大官,回来娶你。生活没有罗曼蒂克,没有功名官爵,只有西北风喝啊……”

大凡受过苦的人,才知道珍惜和追求更好的幸福生活。

元稹永远记得,那年,八岁,父亲元宽因病去世,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说:“儿啊,你要努力,认真读书,我看好你……”

父亲离世后,他与母亲郑氏相依为命,清贫度日。他一直坚持学习,十五岁时,就参加国考“礼记、尚书”,果然顺利通过。

现在,他要继续奋斗之路。大唐的举士制度规定,士之及第,只是取得了公务员的资格,还必须经过中央组织部(吏部)的考试,差不多算是职位竞争考试,才能正式任命官职。

贞元十六年(公元八百年),元稹到达首都长安。临行前,他与小表妹洒泪而别,约定在第二年考试结束后,一起去旅游……

没想到,什么都准备好了,然而运气没有跟上。元稹第一年参加科举,落榜了。也不算成绩太差,只是对手太强大了。

尽管没有考上,但新任京兆尹(首都市长)韦夏卿却因为看过元稹的文章,并见过了这位长相俊美的少年,很是赏识。感觉这小子和自己有特别的缘分,心生喜欢,于是请他吃饭喝茶,一来二去,居然混个脸熟。

在长安,尽管考试失意,但他还是要挑亮油灯,写信给远方的莺莺。然而,渐渐地,他写信的动力变小了。

因为他遇到了另一个小自己四岁的女孩,名叫韦丛——韦夏卿的独生女儿。

其实,韦丛早就注意到了这个来自外地的翩翩公子,与父亲一样,莫名的心生喜欢。有时候她也会趁着父亲和兄长们跟元稹喝酒、打麻将时,坐在一边静静地看着。

大户人家的闺女,是几乎没有机会外出的。元稹是韦丛这么多年见到的除了父亲兄长之外接触时间最长的男人。帅气的外表,不俗的言谈,不知不觉,她爱上了这个男人。

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终究是藏不住的。

那天下午,大雪,元稹和韦夏卿喝酒聊天毕,正准备从韦家离开,刚好与从外面回来的韦丛撞个满怀。

本身就性情耿直的元稹趁着酒兴,直接了当地问她:“你是不是喜欢我?”她没有回答,脸却红了,扭身回到了房间。

那晚,元稹回到客栈后,居然自斟自饮,喝醉了。他鼓足勇气给等他等到心痛的莺莺写了一封信。

心乱如麻,言语哽咽。“忘了我吧……”最后,他写下这四个字,泪如泉涌。

元稹是聪明人,他十分明白,如果不依托韦家这棵大树,自己的前途也就完了。

在光明的前途和纯真的爱情之间选择,只能其一,很难。元稹选择了前者,虽然这很卑鄙,但他坚持认为自己的选择是对的。

韩愈在《监察御史元君妻京兆韦氏墓志铭》一文中写到:“选婿得今御史河南元稹。祺时始以选校书秘书省中”。这记录了一段历史,元稹授校书郎(国家图书管理员兼编辑)后不久,便娶韦丛为妻。

对于出身富贵的夫人,元稹仅仅是一个校书郎,深知自己地位低下,为了前途,早就做好了忍受河东狮吼的心理准备——但是很奇怪,想来的却没有来。

完全没有想到,作为首都市长女儿的韦丛,毫无官二代富二代的卑劣气质,居然非常贤惠。元稹觉得委屈了韦丛,而韦丛觉得人生已经幸福。

校书郎虽然是国家公务员,但待遇是不高的。好多个冬天的夜晚,在书房伏案写汇报材料的元稹冻得发抖,韦丛都会主动把御寒的衣服披在他身上,给他生火,然后在旁边静静地看着。

有一次,元稹写个大型剧本,中途居然失去了灵感,是时候喝点酒呼唤神龙了,但家中无酒且无钱,好生焦躁。

晚上韦丛居然带回来一坛五粮液。元稹一边喝酒,看着妻子,觉得有点不太对劲:“夫人,你的金钗呢?”

“给你换酒了。”韦丛羞涩地回答。

立时,泪水从元稹的眼睛里涌出来。

这是多好的妻子啊!从大富大贵到家徒四壁,她就这么死心塌地,无怨无悔。况且,六年时间,韦丛还给他生了五个孩子。

有这样的后盾,元稹的工作也迅速有了起色,不久就升任大唐监察御史,调到中纪委了。

眼看大富大贵,一展拳脚。这个时候生活却开始戏弄他。

唐宪宗元和四年(八百零九年),韦丛因产后大出血离世,年仅二十七岁。

元稹心疼至极,哭得死去活来。

韦丛去世时,他因为公务在身,在外地办案,不能回家。只能写篇祭文,托人在妻子灵前代读。

下葬那天,元稹悲伤难抑,又写了三首中国历史上最负盛名的悼亡诗,其中一首为《三遣悲怀》: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中国历史几千年,写亡妻,只有后世苏东坡的“十年生死两茫茫”能与之比肩。

这是真感情。因为这首诗,一千多年来,人们再也无法忘记“元稹”这个名字。

可是,以元稹的性格,事情并未结束。

元稹有句名言:“情伤要用情来治”,他怎样践行的?下回再讲……

元稹说:“人生三大悲哀——升官、发财、死老婆……”

死老婆无疑是悲哀的。白居易很是疑惑:“为什么升官、发财也是悲哀呢?”

元稹解释说:“职位高了,位高权重,责任重大,如果玩忽职守,对不起朝廷的厚爱啊……从此以后,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兢兢业业,没有了属于自己的时间和空间,难道不悲哀吗?”

说完这些,元稹问:“白哥,你信不信?”白老师说:“以你的人品,我个喵的居然信了……”

韦夫人病逝后,元稹果然升官。他当上了朝廷御史,摇身一变,成了钦差,奉命要去四川梓州(三台县)反腐倡廉、督查督导。

命运的安排,如此神奇。在四川,有一位大龄,女,文艺青年,在等他。

她叫薛涛——对,就是那个发明“薛涛笺”的薛涛。

薛涛身份卑微,是营伎出身——千万不要望文生义,这个“伎”是艺人的意思,属于部队的艺人,军乐团,你懂的。和部队打交道,需要搞文娱氛围,就依靠这个群体来调节了。

薛涛和别的营伎最大的区别,就是诗词一流,工于书画。这样一来,在剑南节度使幕府里,她是一个神奇的存在,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偏偏要靠才华。

他们相遇的这一年,薛涛四十二岁,元稹三十一岁。薛涛一直独身,可能以为这一生就这样了,可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跟这个男诗人有什么故事,毕竟自己比他要大十一岁。

薛涛的诗名,早已传遍大唐。元稹读过她的诗词,也早就留意到这位奇女子。

于是托人带话:“小姐姐,约不约?”

薛涛也直接:“约”。于是果断从成都到了梓州(三台县),目的是见一见这个文友。

二人一见面,薛涛的初心就开始动摇了。

这个叫做元稹的小伙子,不仅外貌俊朗,谈吐不凡,还有与他年龄不匹配的成熟的笑容。

他们在一起,谈诗词,谈政治,谈社会,谈爱情……逐渐谈得惺惺相惜、相见恨晚。

他为她磨墨捧砚,看她写诗作画,一时叹为天人。

元稹还是比较内敛的,无法直接地说出“我爱你”,还是用文字来表白吧,写了一首《寄赠薛涛》:

锦江滑腻峨嵋秀,幻出文君与薛涛。

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

纷纷词客多停笔,个个公侯欲梦刀。

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这一首诗,直接把薛涛写成了卓文君。司马相如呢?那就是元稹了。

很快,这两个文艺男女,开始“双栖绿池上,朝暮共飞还”。

他们不顾别人异样的目光,在成都找了一个房子,开始同居,外出参加聚会,她也很大方地承认二人的关系。

这还不算。

双栖双飞也就罢了,元稹生怕天下人不知,居然写了一首《使东川好时节》,并发了朋友圈:

身骑骢马峨眉下,面带霜威卓氏前。

虚度东川好时节,酒楼元被蜀儿眠。

哎呀,老铁们啊!我在东川虚度光阴了啊,被一个川妹子给睡了啊……啊……啊……

白居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你这小子,能低调点不,咋得了便宜还卖乖?”

空气中弥漫着玫瑰花的味道。这种开心的日子,一不留神,就过了一年。

恋爱是最大的工作动力,元稹实现了事业、美人双丰收,工作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经过缜密的明察暗访,他发现东川节度使严砺是个“大老虎”,对朝廷阳奉阴违,根本不落实皇帝的指示精神,在地方胡作非为,民怨很大。收集完证据之后,他便写了一份详尽的报告,直接上奏朝廷,弹劾严砺。

谁曾想,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严砺也不是省油的灯,他火速找到了朝廷里关系十分强硬的后台(卧底)。很快,朝廷下了调令,要求元稹回首都洛阳工作,必须马不停蹄、尽快报到。

严砺没有被扳倒,元稹实际上觉得无所谓,服从上级决定,是下属的天职。元稹所发愁的,是这一份刚开始的爱情,很有可能就要结束了。

没办法,各有各的工作岗位,家属无法随行调动。

两个人都觉得很无奈,远隔千里,他们只能通过书信互诉衷肠。

薛涛深切思念着这个比他小一轮的恋人,满怀幽怨与渴盼。

有一天,她喝多后,大哭一场,所有的情绪终于爆发,汇聚成流传千古的《春望词》: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

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

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

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

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写完,她将软笔扔在地上,她决定结束无望的等待。

终于,她脱下红色的长裙,换上灰色的道袍。

回头望繁华的都市,不着痕迹,还是依旧人来人往。她悄然隐身,带着一丝不舍,却了无遗憾。

毕竟,人生已经爱过——人生爱过,就结束了。

然而,这只是对薛涛——对元稹,却并不。

公元八百一十年,元稹奉上级之命,调到浙江绍兴工作。

绍兴,自古吴越之地,风光秀丽自不必说,最重要的是,美女不少。元稹表面是拒绝的,内心却高兴得不行。

话说大唐盛世,在文艺界的诗坛,是男人们的天下。

尽管如此,却也出现了薛涛、刘采春、李冶和鱼玄机四大女诗人,元稹单枪匹马,撩了俩。

薛涛自不必说,因为元稹,她婚纱没有穿上,却穿上了缁衣,果断万念俱灰,出家,青灯礼佛去了。

另外一个被元稹成功撩倒的女诗人,正是刘采春。

除了会写诗,刘采春还是当红歌女,真正的网红,粉丝数十万,十分具有号召力和感染力,江南红遍。

她最擅长的是《曲》,史上传下的,足有一百二十首之多。曲词的内容,主要为离别之苦。

话说,只要刘采春一开唱,“闺妇、行人莫不涟泣”。大家一边抹泪,一边鼓掌。

那一天,元稹正好闲暇。没想到却自然进入了一处歌馆,只见一位衣着华丽的女歌手欣然登台,丝竹悦耳,琵琶遮面,一曲《望夫歌》,引得粉丝们尖叫不停,俄而掩面涕泣,继而忽起忽起鼓掌。元稹也不例外。

可惜,那个时代没有现代的高科技,无法留存视频,更无法留存影像。不过,歌词留存下来了:

不喜秦淮水,生憎江上船。

载儿夫婿去,经岁又经年。

借问东园柳,枯来得几年。

自无枝叶分,莫恐太阳偏。

莫作商人妇,金钗当卜钱。

朝朝江口望,错认几人船。

那年离别日,只道住桐庐。

桐庐人不见,今得广州书。

昨日胜今日,今年老去年。

黄河清有日,白发黑无缘。

昨日北风寒,牵船浦里安。

潮来打缆断,摇橹始知难。

这首歌,不需翻译。在当时那个年代,特别具有流行气质。在那个车马缓慢、男人动不动就出差好几年的时代,产生了一个群体,叫空巢女人。

这首歌,正是空巢女人的心声。

一曲听罢,元稹唏嘘不已。当即决定,必须发个微博撩一下。

贼念一起,计上心来。一首《赠刘采春》一挥而就:

新妆巧样画双蛾,谩里常州透额罗。

正面偷匀光滑笏,缓行轻踏破纹波。

言辞雅措风流足,举止低回秀媚多。

更有恼人肠断处,选词能唱望夫歌。

中场休息间歇,刘采春给粉丝签名,忙得不亦乐乎。助理挤进来传话:

——有粉丝想约你。

太忙,不约。

——他是当地领导哦。

啥领导没见过,不约。

——是一只长得帅的诗人哟。

我不也是诗人吗?不约。

——姐,这家伙叫元稹。

我遇得到你,何不早说?马上安排档期,我突然觉得不忙了。

有了元稹这位当代大诗人的加持和力挺,刘采春忽地一下,更加火了。

一个是政府官员,外加大诗人,有才又有财。一个是当红歌星,外加网络红人,有貌又有姿。简直是一拍即合,一见如故。事情发展很顺利,他们经常一起去客栈讨论剧本。

写到这里,我突然猛拍一下大腿:可不咋的,刚才居然漏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刘采春是有家室的,她的丈夫名叫周季崇,职业是伶工。姑且就叫跑龙套的吧。唐朝有一种滑稽戏曲,叫做参军戏,周季崇正好是一名演员。

对于家属长期在外的抛头露面,周季崇似乎已经习惯了,直到某一天,夫人没有回家,他感觉有点不对劲。谁知道这一不对劲,居然持续了七年。

据说,周季崇的帽子绿得发亮。

刘采春不止一次地问元稹:“哥,我们相处这么久了,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我要做你合法的妻子……”

元稹说:“妹纸莫焦,这样不是很好吗……让我们永远恋爱下去……”

七年后,一张调令下来,元稹回到京城任职,简直是清风拂面马蹄急,得得得得,回去了。电话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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