菖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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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端午节,到处都弥漫着菖蒲根和艾草的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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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端午

文/号诵/龚振国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是没有“老家”这个词的概念的。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娃,我只有一个家。因为没有“新家”,也就自然没有“老家”一说。而当我离家千里求学时,在端午节的夜里突然醒了,窗外的一声狗吠让我备感亲切。此时我才意识到,我的的确确是有个老家。

老家少说也有七八十年历史吧!我二十出头,这些不曾亲历的东西当然也是从父辈只言片语中听到的。那时候我还很小,约莫七八岁,具体记不清楚了,反正小妹那时还不太会走路。二婆家与我家虽表面上分家分房,其实还是生活在一起的一家人。祖上留下的老屋有八间,前面是两根粗雕松木柱子,柱子下面是两个棱形石台,石台上雕刻着神兽(具体是什么图案早已记不清了,老屋拆后那些石头打在了新房子的地基里)。房前是一小院,小院两边是郁郁葱葱的竹林,竹林中间有一口老井。

老屋分左中右,左右又分前中后。左边是我家,跨过大门门槛从左门入,第一间是厨房,里面有黄泥做的灶台、竹篱碗篮,青石水缸,另外还有一平方大小的窗户。我家离学校近,每次大人们出去干农活了都把钥匙放在窗台缝儿里。中间是一张雕花大木床,床头有母亲嫁过来时绣的梅花鹿床帘。后面是摆满大大小小坛子的窖室,坛子里腌制着辣酱豆瓣、豆豉、酸菜、干咸菜、咸蛋等等。再往后是后门,门外有青石围成的方形水池,水池旁边是我那石匠爷爷凿的一个洗衣服的圆形石台。右边是二婆家,大门进从右门入,内部格局与我家一样,一条布满青苔的石板小路连接着两个后门。中间空旷的那间屋子是两家人共有的,横梁上挂有一张红布,布上写“福星高照”四字,逢年过节吃饭都在这里。

在我的记忆里,两家人的端午节很是热闹。二伯、幺叔和父亲负责在中间大屋里做麻花儿,而麻花儿要数二伯做得最漂亮。咋眼一看,扭成一团的麻花儿没什么区别,其实不然。一个漂亮的麻花儿外观秀气,通体半个巴掌来长。做的时候整个面根要粗细均匀,每一部分都在半个拇指粗细。而要想整个麻花儿出锅后不紧不松,必须得控制好和面拉面的力度和面根的长度。一个轻微扭面形的劲道,关乎着整个儿麻花儿的成败。别看二伯左腿不便(小时候从牛背上摔下来,让牛踩的),双手可是相当麻利,幺叔和父亲两双手都比不上他一双。小妹在一旁用做麻花儿的面捏小人儿,母亲和幺娘在左右两边屋里同时忙活儿饭菜。

大人们忙着,小孩儿也不能闲着呀?!幺叔有两个儿子,比我大一两岁。我们三个负责到门前的水塘边拔艾草和菖蒲,艾草随处都是,菖蒲则要深挖,尽可能取更多根出来。父母从小管我比较严,不会下水钻泥这些。两个哥哥可是翻天的主儿,手脚麻利得很。我在旁边拔艾草,他俩下水弄菖蒲。等我把艾草弄好了回头一看,他二人竟然在水里摸泥鳅、鲫鱼,于是我也下水了。直到晌午幺叔来催我们仨,他二人才开始弄菖蒲,我也跟着弄,但根通常只有半指来长。因为是过节,身上脏了母亲也不会体罚我。

弄回来的艾草和菖蒲都交给二婆,菖蒲根要切下来,叶子和艾草一起捆成小把挂门上,接着就是处理菖蒲根。把菖蒲根洗净,切去上面多余的根须,表层的皮刮掉,再洗净,然后切成小粒。一部分用刀面压出汁儿撒在灶台屋角,可以防蟑螂、蜘蛛、土鳖一类虫物,还可以祛避邪疫,保一家人安康。另一部分晾干(不需太久,风干表面水分就好),用草串起来戴在小孩儿手上。如若有更多的,就做成大串儿戴在脖子上。这样不仅驱鬼除魔,还算是一件美饰。整个端午节,房间和小孩儿身上都弥漫着菖蒲根的香气。

其他还有诸多习俗我已记不清楚,毕竟十多年过去了,二婆和二伯去世也快十年了。老屋拆了,幺叔一家定居在重庆,大概户口也要转过去了吧!昨天打电话回家,上高中的小妹也放假了,母亲买了木头一样呆板的麻花儿,没挂艾草和菖蒲。

——年5月29日写于康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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